临渊而危

儒宗首席弟子陆临渊，师承掌门徐潜山。

十三岁灭心灯十七盏，十五岁闭关，十八岁下儒宗，独自一人前往南疆百越，一人力战四位百越高手。

一时间声名鹊起，名动江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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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越首领魏危，师承百越十二老怪物。

十六岁登百越巫祝之位，十七岁闭关修炼，闭关之前堪堪接到了陆临渊的战帖，就没去。

这一错过，就是两年。

两年后，出关的魏危带着战帖千里迢迢来到青城，潜入儒宗欲赴这迟来的切磋之约，却正巧撞到对方在沐浴。

魏危：“……”

——一刻钟过去了，没好。
——三刻钟过去了，没好。
——半个时辰过去了，怀疑是不是泡晕了，考虑要不要把他从浴桶里捞上来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浴桶里的水凉得大约可以冰浴，魏危已困得支起头，才听到陆临渊轻轻叹气的声音。

没有点灯，陆临渊披上一件外袍，来到魏危面前。
他浑身湿透了，只穿着一件白色里衣，头发胡乱擦了擦，墨水浸润一般，正往下淋淋滴着水。
像是水里爬出来勾人的艳鬼。

“怎么不动手？我等了你很久。”
他这么说着，微微地笑，墨色的眼眸仿佛含着黑夜里的云影。
他问：“你不是来杀我的吗？”